吳志實文 王啟峰畫
有些人有特別的嗜好,喜歡在所到之處胡寫亂刻。如果真是著了魔,找沒人的地方發泄發泄倒也罷了,可這些人都還“明人不做暗事”,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露一手,而且還非名勝古跡不干,不然就好像不過癮。嗜好成了毛病就難辦了,或許有暴露癖?總之是捉摸不透。對這些希望到處留下“墨寶”的人,不禁要問一句:你是何人?
不是想呵斥誰,實在是對此種不文明的行為感到氣憤。幾乎所有景點,諸如某某人到此一游的胡亂涂刻,簡直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,好端端的文物人們愛之不及,可某些人幾乎就像強盜和盜墓賊一般,為了滿足私欲,唯恐破壞得不夠。這種信手和無意間造成的文物破壞,從本質上看與強盜和盜墓賊沒什么兩樣。做這等事的人并非用一句好玩便可敷衍過去,因為此等好玩不同于小孩子在家里墻壁上寫寫畫畫。
文物古跡不可再生,文物是歷史文化的積淀,這種行為后果十分嚴重。
如果追溯“到此一游”的歷史,《西游記》中的孫悟空可能是始作俑者。這個孫猴子本事太大,把誰都不放在眼里,甚至還要和如來佛“叫板”,賭一個跟頭能翻到天盡頭。他翻起一溜跟頭云,直見有五根粉紅色的柱子才肯停下來,竊喜之余,怕回去如來佛不認賬,于是童心未泯撒了泡尿,算是為“到此一游”留個證據。孫猴子得意忘形,招來的是被壓在五指山下,經受風吹雨打、酷暑嚴寒的折磨與煎熬,一壓便是500年。
從孫猴子的“到此一游”,讓人聯想到動物的行為方式,最常見也最好解釋的例子,就是我們身邊的貓和狗。貓和狗的行為是走到哪都要留下痕跡,來劃分各自的“勢力范圍”。雖然人類也屬動物,但畢竟不同于貓狗。有些人卻非要以動物的行為方式來證明他們的存在不可,將自己的“到此一游”像動物那樣昭告世人,有“自甘墮落”的嫌疑。
恕我不恭,但愿我們的生活里不再有這樣的“到此一游”。▲